——(突破舒适区ing)

红白id:POZHEHAO_0403
在读:写在这里可能会被ban但其实非常正经的烤馒头史书。
已退的圈别再问,没写完的坑别再催,缘来则聚,缘尽则散,单机人社交能量不足,祝您一切安好。

【楚鑫】河流

#我请问谁看了《他不爱我》能不发疯!蒸煮只顾自己撒糖快乐,我在后面造谣做饭拼命跑都赶不上#

#写得很干巴的恋综版披哥复盘,感觉完全没把我想要的主题表达出来,大失败#





“你跟生哥是不是有点太黏糊了。”张远说。

王栎鑫从他吃了一半的泡面上抬起头,没吸完的半口面还挂在唇间。他拿叉子忙不迭托了,呼噜两下囫囵塞进嘴里,鼓鼓囊囊地发出个介于“啊”和“嗯”之间的疑惑的音节。

张远翻了个白眼。“你把东西嚼完再讲话!”

王栎鑫直乐,几口咽了丢下叉子拿纸巾擦嘴,一边字正腔圆地反问他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黏陈楚生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王栎鑫想,居然觉察出几分好笑。从前他直接扒了陈楚生的衣服往身上穿也没见他们说什么,现在不过是在《披荆斩棘》上多陪他几个舞台、守在旁边看他练练唱跳,张远就觉得他太黏糊了?

不过,王栎鑫缩缩脖子,突然一阵心虚。

——他也就是在来《披荆斩棘》前跟陈楚生表了个白,张远该不会这么敏锐,这都能感觉出来吧?

这事说来还挺复杂,王栎鑫自己是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只是若要他来解释,他又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开头。

他自认已经忍了够久,也有足够的底气就算陈楚生不答应也不会不要他这个兄弟。可陈楚生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问了他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也去《披荆斩棘》吗?”

王栎鑫紧张得脑瓜子都嗡嗡,硬是被他一下子给问愣住了:“啊?”但他是惯不会对陈楚生撒谎的,现在更把导演组的叮嘱全丢到了脑后,下意识就答,“对、对啊。”

陈楚生点点头,然后告诉他:先放放。

“这个机会有多宝贵,你跟我都清楚。”他说,亲昵又不失距离地握了握王栎鑫的肩,“栎鑫,我不希望你分心。”

他这么说便是没否认以后还有可能,王栎鑫当然应好。

那之后他们俩相处并无什么大的变化,王栎鑫本就是个把心挂在袖子上的人,现在这颗心都赤裸裸摊开给陈楚生看了,愈发没什么顾忌。而陈楚生……

陈楚生还是那个陈楚生。该包容的时候包容,却也不会额外亲近,更何况节目组有心要再打一把明栎感情牌,而俞灏明对王栎鑫实在太过了解。按陈楚生的原话,“你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知道,不就相当于所有人都知道了吗”,于是王栎鑫只好规规矩矩收了心,只盼一公还能和大哥多相处一会儿。

然后蔡国庆坐了他的位置。

很难说王栎鑫当时究竟何种心情。后来他听兄弟复述也好,看节目播出也好,都觉得好像一副天都塌了的样子。但他自己回忆却没这么深重的印象,只模糊记得有许多人上来搂抱他的肩,而他耳畔唯有陈楚生的声音。

栎鑫,我不希望你分心。

所以王栎鑫当机立断,选了最能发挥vocal实力的X-Song。

二公陈楚生再拿MVP,王栎鑫一点不意外。陈楚生当了队长后优先把他选走,大家一样不意外。就连张远选择去别的组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只他自己难免还在幻想能一直留在陈楚生身边。

结果陈楚生三公前说:“我其实想不大动。”并首先点了他的将,而俞灏明接在张远之后离开。

好吧,这么一看他是黏陈楚生黏得太明显了,但也没到有必要特地点出来的地步吧?

事实证明张远的脑回路确实和王栎鑫不在一条轨上。

“不是你黏他,”张远看看左右,飞快说道,整句话全含糊在嘴里,“我是说他黏你。”

王栎鑫目瞪口呆。

“……张远,你唱戏唱傻了吧。”

张远气急败坏作势要打他,王栎鑫笑着去躲。正巧走廊尽头排练室的门开了,陈楚生发带还没取,握着茶杯遥遥地望过来,应该是中途休息出来接水。

他唤了一声。

“栎鑫。”

王栎鑫“哎”地应了,扒开张远往那头跑去,张远还能听见他絮絮叨叨地问陈楚生要不要吃点东西。

陈楚生似是摇摇头,人走近了,手臂自然就搭上去,手掌扣住王栎鑫背心外裸露的肩头。

张远转过身。

王栎鑫个瞎子。不信拉倒。



“你跟楚生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俞灏明在微信上问。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王栎鑫正在喝水,差点没直接喷一屏幕。他放下杯子,匆匆拿衣袖抹了把嘴就急忙打字回过去:“啊?你说什么呢!”

对方的“正在输入中”很快有了回音。

“他说你们床头吵架床尾和。”

就这?王栎鑫无语:“一句话而已,我俩不也说过比这更猛的?”

他都没尝试对俞灏明否认自己确实想和陈楚生有点什么,没办法,已经被俞灏明看出来的事,说多了也是欲盖弥彰。

俞灏明回:“楚生不一样。”

王栎鑫懒得和他掰扯:“生哥那是喝了吧。”

这句似乎起到了绝杀的效果,俞灏明在那头打完字又删除,硬是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调转话题。“你干嘛呢?”

王栎鑫端起杯子重新喝了口水,靠回座位。“在机场。”

“去哪儿啊?没听说你有新活。”

“佛山。”王栎鑫打下两个字,想了想又补充,“我联系了那边的拳馆和师傅,趁放假去学点咏春。”

俞灏明发了个吃惊的表情包。“来真的啊?”

“那不然呢?”

他酷酷地回完这句话,退出和俞灏明的聊天。陈楚生的名字还顶在一众置顶里,位置却已掉到下面,他们有两天没私聊,有什么话都在群里或当面说了。

包括正事,包括私事。

王栎鑫关上手机,叹了口气。陈楚生说他们“床头吵架床尾和”倒也没错,就是字面意义,三公完了正好他俩单独住一间,陈楚生纵然当时再恼火,等回房间风波也过去得差不多了,只语重心长地提点了他一下注意场合,并未多责备什么。

但王栎鑫心里这道坎过不去。哥哥们总说他像小孩,也总希望他能继续多做一会儿小孩,可小孩是帮不上忙,有时反倒会添乱的。一部分抑制不住的私人感情在那晚已经掺和进去,让他对陈楚生耍了小性子,就像商场里坐在地上闹脾气不走的小孩,好像光哭不应声就能倒逼大人猜透自己的心思,为自己买来那个偷看了好多次的玩具。

然而《披荆斩棘》不是能被随便购买的玩具,陈楚生手里也没握着足以撼动规则的能量。

陈楚生总是对的。王栎鑫捏了捏拳头。倘若陈楚生真在《披荆斩棘》前答应了他,那这场争吵不知还要上升到哪个量级里去。而即便不是恋人,陈楚生也把他保护得太好了。正如张远说的那样,回到他身边这件事光是想想就已经让人温暖又安全。

可他们不该只满足于安全。张远知道,俞灏明知道,只有王栎鑫似乎现在才彻底明白过来。

广播里开始通知登机了,王栎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预计到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

《逆战》这场仗确实够硬,硬得让人撞上去头破血流。王栎鑫提前恶补的咏春也不过是能让他在学动作上比其他人稍稍更快一点、更有神韵一点,抵消不了舞台本身的难度和身体不能负荷的累。每天十多个小时的训练让他总是在陈楚生之后才到宿舍,有时甚至刚进门就已困得迷瞪,直直滑坐下去,要陈楚生来拉他才能想起还要洗漱。

正式公演的前一天晚上,由于彩排后进行了临时调整,王栎鑫凌晨两三点才回到宿舍。他推开门,突然鼻子一酸,疲倦如山倒似地倾泻下来,将他淹没到几乎无法呼吸。

灯亮着,陈楚生没睡。

“回来了?”他问,人已经站起来去接王栎鑫垮到胳膊肘的外套。“帮你把护腰取了吧。”

王栎鑫默默点头。

陈楚生推他进了浴室,直到热水打在身上,王栎鑫才后知后觉没有一处是不痛的。他咬着牙抵抗睡意草草洗完,连穿睡衣的动作都迟缓。

“过来。”陈楚生坐在床尾,脚下摆着个冒热气的盆,“我找陆毅哥他们借了点药包,泡个脚再睡。”

王栎鑫根本没力气说话,走过去摔进床垫,依言把脚放下去。陈楚生一把捞住正从他肩膀往下滑的擦头发的毛巾,拍拍他,让他稍侧一点身。

头顶力道轻柔,王栎鑫却在最初的迷糊后很快回神,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哥,不用……我自己来。”

“别动。”陈楚生斥他。

王栎鑫摇头,手指沿他袖口一路攀上去,跟着他一块儿松松地揉自己的头发。陈楚生被干扰得无法,只好放开,任凭王栎鑫有一下没一下地糊弄。

热水舒缓神经,中药清苦的味道也变得催眠起来。王栎鑫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下坠,直到后脑勺被一个瘦削的肩膀接住,半干不干的头发蹭了对方一身的水。陈楚生掐着他的腰把他往怀里提了提,生怕他掉下去,又用手臂绕过来揽住,于是热量也从身后源源不断地包裹上来。

王栎鑫把脸往他颈窝里埋。“陈楚生。”

“嗯?”

“……我想为你赢。”

箍在他腰间的胳膊紧了紧,王栎鑫感觉头顶一重,是陈楚生贴了上来。

他说:“会赢的。”

是的,一定会赢。王栎鑫此时的思绪犹如一地碎片,毫无目的地在彼此间跳跃,他又想起陈楚生这次要唱两首歌还熬夜,不禁挣动了两下,磕磕绊绊地叫他。

“哥,你别忘了喝……养嗓子。”

喝什么他已思考不来了,只依稀记得陈楚生有专门护嗓的配方,这么晚了更得喝热的。可语言能力这时也被困意牵引着离开了他,王栎鑫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合上,最后的记忆是有人摸着他的背,低声承诺“我知道,我知道”。



“你这样好像那个……”

王栎鑫原本没想要做什么。

《逆战》输了,不仅输还输得惨烈,但王栎鑫已然学会伤心无用,只想在五公好好扳回一局。陈楚生的眼泪也在很大程度上抚平了他的不甘心,但如果让王栎鑫来选,他还是希望陈楚生别哭。

这就是为什么他在前奏还未响起时,下意识往陈楚生的方向迈了两步。

《动物世界》和《他不爱我》的情绪都太激烈,前一个更是阴暗又负面。陈楚生在排练时很少主动说起自己对歌的理解,但王栎鑫知道宝石为他们提炼出的“对生活的委屈”这个关键词一定深深地击中了他的某根心弦。

所以他在开始前走近过去,想用眼神发问:OK吗?

然而陈楚生睁开眼,看见是他,率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王栎鑫在那一刻无可救药地想起自己为什么这么爱他。

他的心猛地开始在肋骨间横冲直撞,陈楚生眼神越是躲闪,那股掩埋已久的冲动就越如潮水上涌,一波波推挤着他的喉头,叫他做点什么。

陈楚生要说什么呢?说他像一头紧盯着猎物的狼?像个青涩又莽撞的毛头小子?像电影高潮时将要示爱的那个男主角?无所谓了。

“对,最后一公了。”王栎鑫没头没尾地答。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是提醒陈楚生他们之间那个“先放放”的约定,还是询问他,走到这里了,我有没有让你失望?

又或许他只是想说:你放心,有我在。

底下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们同时侧头去看,舞台在黑色的观众的海洋中仿佛成为一座孤岛。陈楚生望向他,嘴唇还被笑意牵着好看地翘起,王栎鑫在他眼里看到另一片沉静而温柔的大海。

他倾身过去,把庄严的承诺印在海水之下。

《他不爱我》的成绩不如现场反响热烈,王栎鑫不置可否,他们都早已习惯节目组这套光明正大的“暗”箱操作。可个人喜爱度公布时他着实吃了一惊,高兴之余却也在陈楚生肩头又一次抿紧了五官,不让眼泪流得太轻易。

别哭啊。王栎鑫暗自抱怨。怎么又让你哭了。

拆家告别搞得轰轰烈烈,最后却被齐思钧跳出来延时弄得大家哭笑不得。王栎鑫把他从马伯骞手里换下的那个大吊灯拖回房间,一转头,就见陈楚生倚着门框,一眨不眨地瞧着他。

“生哥。”突然独处,王栎鑫一下不知该把手脚往哪儿放,没话找话道,“你看我这灯,太重了。哎你刚才准备带什么回去啊?”

陈楚生歪了歪头,不说话。王栎鑫没听见他回答,疑惑地转身去看,陈楚生在对上他眼睛的刹那深吸了口气,直起身,三两步跨过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捧住王栎鑫的脸,深深地、深深地吻了他。

王栎鑫第一反应是推他。“哥!唔、蔡老师……”

“没关系。”陈楚生抵着他的额头,把他锁在墙角里。“我跟国庆哥说了,给我们留两三分钟。”

王栎鑫来不及想这是意味着蔡国庆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就被卷进新一轮的吻里。陈楚生放开他时他都有些晕乎,但还能提起劲想:陈楚生喘着气用气泡音说话真是要迷死人。

“你。”

陈楚生说。王栎鑫茫然。

“你不是问我带什么回去吗?”陈楚生闭上眼,摸索着把王栎鑫的手拉到自己心口,“栎鑫,你听。”

他的心跳和王栎鑫几乎一般的快。

陈楚生就着这个姿势倾身上来,把他紧紧地扣在怀里。

“到现在我也不觉得当时做的那个决定是错的,可有的时候又会有一些不甘心。”

王栎鑫一开始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因为,如果早一点答应你的话,就可以多说几次爱你了。”

噢。

可是。王栎鑫忍不住笑起来,起初声音还很小,渐渐他笑得都要控制不住自己,被陈楚生握着的指尖剧烈地发着抖。

“没关系啊。”他说,语气里是藏不住的高兴,“现在你说多少遍我都可以听着了。”



他们是不羁的河流。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河流永远在变,过去的机会不再来,未来的变数不可期。

可河流始终不屈,始终奔涌,始终热爱。


FIN



【碎碎念】

这篇原本是想写一个楚鑫二人参加披哥从头到尾心理上的转变。

我把三公到四公之间定为最重要的转折点,因为一二公时他们还在为合体努力,成绩也算理想,直到三公dd也离开,只剩17并肩作战时,最后却不得不面临失败和失去队友。

在我心里可能从这一刻起,糊的优先级才开始从“和兄弟们一起留下好舞台”逐渐往“想要进一步突破,想要竭尽全力地赢”去转变,所以有了四公咏春版《逆战》和“我要为你拿下这一城”。

而生哥那边反而可能恰好相反,从二公时承担责任开始想赢,到一步步见证糊不离不弃的忠诚和付出与回报不匹配的心酸,大哥对小幺的心疼在五公彻底爆发,于是就有了延续《无数》,还栎鑫一首唱演。

但无论如何,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们爱着对方。舞台和生活,前者上的期许和后者中的保护欲,不同形式的爱交织在一起,才形成了越来越感性的ccs和越来越有担当的wyx。

因此我试图引入一个变量来以同人女视角复盘披哥,那就是:假如他们在一切开始前就扯破窗户纸呢?生哥的理性会让他希望糊能走过这段事业关键期再考虑这个问题,而糊的赤忱最终却会先让生觉得难以自控。

(本该是有奇妙化学反应的一个梗,结果却被我写成了这样,真是万分惭愧……

之所以叫《河流》,无非也是想起主题曲里他们四人合唱的段落,如今回望,不得不感慨有多么写实。

还没丢弃天真,

还没信以为真,

还是像从前⼀样笨拙。

我像不羁的河流,

⼀往⽆前地,

没屈从⻛波。

每条河流都将奔向大海,每条河流都是彼此追梦路上的同伴。


评论(59)

热度(2552)

  1. 共14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